维拉

老福特你好
我真的是清水写手
放过我吧

【喻叶】六一

        #儿童节当然要写带崽崽了!

  #黑体加粗的非abo生子预警!有点泥预警!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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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喻六一刚开始寄宿的时候,是每周带着手机回学校的。由于叶修过于忽视手机可能对自己儿子产生的危害,喻文州极度信任手机对自己儿子不会产生任何危害,六一养成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每天晚上十点半按时给家里二老去电话,且打通之后的第一句话必然是:“爸,我妈呢?”

  喻文州靠在床头接电话,神情语气皆严肃:“多大的孩子了,天天就知道找你妈,出息呢!”

  “我要我妈!”六一油盐不进,找妈态度坚决,但是声音闷响闷响的,一听就知道是把头捂进被子里打的电话,显然这孩子对于自己上了初中还半夜打电话找妈妈这事儿还是有一定羞耻感的,并不是完全没救。

  电话那边稀里哗啦了几声,叶修的声音响起来:“儿砸!”

  “妈!我今天数学成绩下来了!一百三十五!”

  叶修立刻夸他:“不愧是我儿子!”

  “妈,我英语竞赛成绩也下来了,一等呢!”

  叶修继续夸:“不错不错,有进步!”

  “妈,我、我今天当值日生,老师夸我擦黑板可干净了!”

  “……”叶修这回不夸了,“擦黑板干净,那你在家洗碗的时候怎么净剩些油花儿呢?”

  喻文州在旁边拉他袖子,小声提醒他:“鼓励教育,鼓励教育。”

  叶修吸一口气:“行吧。还有吗?赶紧说,我一次性夸了。”

  “没了妈,”六一嘿嘿一笑,鼓起勇气,“这也不少了,作为奖励,您这周三到学校来一趟,看看我呗?”

  他妈沉默三秒,干脆利落地把电话挂了,然后一个视频轰过来,只见夫夫两个都靠在了床头,头挨头地瞪着屏幕,下巴近额头远,总的来说,非常具有威慑力。

  他爸缓缓开口:“喻六一,你又犯什么事儿了?”

  

  

  (2)

  喻六一小朋友,顾名思义,出生于六一儿童节。据说叶修当年怀他生他都特别顺利,出生的日子也寸,直接导致他这辈子过生日和过儿童节只能二选一,给爹妈省了不少心。喻文州还记得当时自己靠在床上,左手搂着奶香奶香的媳妇儿,右手抱着刚出炉的热腾腾的大胖儿子,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隔壁老王拍马也追不上,忍不住含泪微笑,与叶修语:咱儿子一定是个特别乖的乖孩子。

  反正当时喻文州确实还不知道自己居然有毒奶这一天赋。

  小孩儿也不知道随了谁,从小鬼精鬼精的,皮得天崩地裂,精力好得像个小型永动机。上幼儿园那两年,幼儿园老师常到他们家来家访:“这是喻六一小朋友家吧?”

  这种情况下一般来说都是喻文州接待:“诶对对,老师请进,我家六一怎么了老师?是不是不乖了?”

  “害!”老师大声叹气,“六一小朋友哪儿都乖,就是不乐意睡午觉,一躺床上就滚来滚去,要不就踹被子,被子踹破线了都。”

  喻文州赶紧道歉:“老师您费心了,今天六一回来我跟他妈肯定好好教育他。”

  老师回去了。隔一周又来了,照样还是喻文州接待的:“老师好老师好,六一现在睡午觉还踹被子吗?”

  老师看起来蛮憔悴,青春的脸蛋上过早地挂上了岁月的痕迹:“现在倒是不踹被子了,但是也不肯好好睡觉,一到午觉点儿就在小床上盘腿坐着,说要跟老师谈条件。”

  喻文州一愣:“啥条件啊?”

  老师:“他说他可以好好睡觉,但是要他妈妈来哄他。喻爸爸,孩子妈妈呢?这两次来好像都没见着啊?”

  喻文州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身后卧室的门咔哒一声打开,蓬着头的叶修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从里面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抱怨:“不行了,文州,我真睡不着午觉,硬睡也睡不着,不然你进来陪——呦,六一的老师来了!您好您好,我家小兔崽子又咋了?”

  “……”喻文州半尴不尬地把叶修拉到自己身边来坐下,“老师,这就是孩子妈妈。”

  老师:“……”

  得,可算明白孩子随谁了。

  

  

  (3)

  上了小学就更不得了了。小孩儿不知道跟谁学的,小学六年时间把三十六计运用得炉火纯青,尤其假哭的功夫天下无双,哭起来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一边哭还一边说:没、没关系的老师,我不该在摔倒的时候不小心踢坏这个公告牌,呜呜呜,都怪我,虽然我膝盖摔得好痛,但是我确实不对,老师罚我吧,我没关系的,呜呜呜。

  可恨这小混蛋长得还挺可爱,酷似叶修的小眼睛里泪花儿一包,根本就没人舍得怪他了。

  叶修去学校赔钱的时候听班主任给自己叙述事情经过,当场恨不得拍案叫绝,回家迫不及待冲进书房,前因后果全无,先逮着喻文州就大发一通感慨:“你亲儿子!亲儿子!”

  进了总局工作之后就每日遭遇冯主席压迫的喻文州正在加班,闻言终于把心从表格文件上分出来了一点儿,询问:“怎么?”

  叶修这才把班主任的话原封不动给他转述了一遍,然后再次发表自己的见解:“小小年纪就这么绿茶,跟你那会儿简直一模一样!”

  喻文州一口否认:“我什么时候绿茶了?我什么时候也没有绿茶过呀!”

  “就是十赛季,你追我那会儿,”叶修帮他回忆,回忆着回忆着来了气,“感情你给忘了?”

  喻文州自然没忘。想十赛季那会儿,叶修为了兴欣昼夜颠倒地忙,一心拿冠军,无心谈恋爱。喻文州也想拿冠军,于是就决定先搞暗恋,但是搞一半儿觉得仿佛不太行,多日观察外加多方试探之后,终于悟出来一个道理:他暗恋的对象不一般,犹豫就会败北,实干才能脱团。

  于是他开始慢慢地、极有分寸地掺和进叶修的生活。一开始的手段是掐着时间去线上蹲叶修,蹲到了之后还得了便宜卖乖:啊呀,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跟少天约了竞技场,我现在退出好不好,我不想你们因为我生气的。后来他和叶修渐渐熟悉起来,每天睡前早起聊天,到了赛事紧张的时候,喻文州就很懂事地主动提出:你认真训练吧,这段时间我就不打扰你了。然后转头就千里迢迢给他寄明信片,附言:对不起,太想你了,实在忍不住了。

  绿茶广东鱼千层套路受害者叶修选手一顿翻箱倒柜,把用小铁皮盒子好好装着的十几二十张明信片翻出来,扔在喻文州面前:“你敢忘!”

  “不敢不敢,”文件表格彻底遭遇冷落,喻文州把叶修揽过来,笑眯眯地亲了一口,“我记一辈子。”

  

  

  (4)

  “说吧,啊,抗拒从严,坦白从……视你犯了什么事儿而定。赶紧的。”视频里的叶修摆摆手,下了最后通牒。

  时间有点儿晚了,月光横躺在柔软的蚕丝被上。叶修近年来已经很熬不得夜,这会儿洗过了热水澡靠在床头,困意渐渐漫上来,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喻文州很顺手地把叶修搂进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肩头,然后从他手上接过了手机,语气还是很温和,但是看着镜头的表情已经开始逐渐不耐烦,手指头叮里咣啷地敲着手机壳:“说吧。”

  六一在心里D区了几声,然后老老实实交代问题:“也没啥大事儿……就是跟同学打球,不小心把路过女同学砸了……”

  “你把人砸成啥样儿了啊?还要请家长?”叶修皱眉。

  “哎呀不是,妈,学校那学生篮球砸一下能砸成啥样啊,”六一磨蹭了两下,不情不愿地接着往下说,“就是……哎呀就是……总之我砸了她一下,就被人看上了,我没答应,她就告老师了,我就请家长了,就这么回事儿。”

  叶修给听懵了,一下没从这么复杂的情节反转里反应过来,喻文州倒是听乐了:“现在小女孩儿还看这么老土的校园偶像剧呢?”

  六一老气横秋地唉声叹气:“总之你俩周三谁能请到假谁就来一趟吧。个人魅力太大了,简直没办法。”

  这下连叶修也乐了,这小子!

  “咱儿子长大了啊。”喻文州挂了电话,感叹了一声。

  叶修赞同地点点头:“是啊。”

  想当年他俩谈恋爱的时候,都还二十啷当岁,都还没有脱离职业圈,青春如日当空,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和爱去挥霍,有延绵不绝的温柔和耐心去等待,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去和全世界对抗。世邀赛结束过后的那场全网大地震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当时晒在微博上的一对婚戒还好好的戴在当日主角的无名指上。他们极有前瞻性地过着一早就设想好的安稳日子,唯一超出计划的就是从前确实没想到他俩的儿子竟然会这么皮,竟然要两位昔年的战术大师合力才能勉强制住,简直是费力气给自己生了个祖宗。

  “挺好。”叶修下结论。

  喻文州把蚕丝被提上来了一点,把他的温暖人间揉进怀里:“确实挺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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