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

【叶修中心】三幕·热爱

生日快乐，教我热爱和追逐的男人。　

（补一下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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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序

       “我现在要做一个很难的决定。终于有了一个很难得的机会，让我听从心底的声音去做我真实喜欢的事情，那件事情对我来说就像上瘾的烟草，像黎明的华光，像龙泽虎穴里的黄金果，想要到达就必须背负荆棘和非议，然而最后也不一定能成功。”

       “那我还要坚持去做吗？”

　　（2）房间

　　十六岁的叶秋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上，书包和外套却乱七八糟甩在地上，他双手苦恼地捧着脸，第一次向他同岁的双生哥哥问了一个严肃而困难的问题。

　　叶修盘着腿坐在电脑桌前，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修长的手指抓着鼠标移动出流畅的弧度，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屏幕：“唔……叶秋你现在文笔不错啊，期中考试语文第一是你吧？”

       “不是，第一小胖儿，我第二……什么呀！叶修我在问你很严肃的问题！”

       “马上马上，我只差最后这一下……”叶修在键盘上敲了最后一下，结束了这段韵律，“好嘞。你刚刚问我什么？”

       “……”叶秋狠狠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心平气和地又说了一遍，“我说，如果我现在要做一个很难的决定，一边是我真实想做的事情，一边是千篇一律的学校生活，在这种情况下，我到底该不该去做。”

　　叶修看了他一眼：“我记得前天爸妈问的时候你还说你没拿定主意以后要干什么，怎么现在又有真实想做的事情了？”

　　叶秋犹豫了一下：“我说如果嘛。”

       “行啦，我还不知道你？”叶修笑了，伸了个懒腰，从电脑椅上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到衣柜面前，把柜门哗地一声打开，露出里面叶秋鼓鼓囊囊的行李箱，“啧，准备得还挺充分。”

　　叶秋大惊，从床上跳起来奔过去挡在衣柜前，冲叶修怒目而视，瞪了半天又没说出半句话来，最后也只涨红了脸小声问了一句：“你……你不会跟爸妈说吧？”

       “放轻松，妈早就看见了，”叶修拍拍弟弟的肩膀，“我帮你糊弄过去了。”

　　叶秋听见前半句提了口气，听见后半句又松下来：“靠谱儿。你怎么糊弄过去的？”

　　叶修说：“能怎么糊弄？说你准备暑假出去玩儿呗。妈都是两个月之前发现的了，八成现在都忘了。诶，你怎么还没动作？”

       “哪儿那么快啊，要准备的东西可多了，”叶秋掰着手指头给他数，“衣服，洗漱用品，钱，照片，证件，证件的复印件……”

　　叶修打断他：“你证件和钱都在箱子里了是吗？”

　　叶秋不明所以：“是啊？”

　　叶修挥挥手让他继续：“好嘞，没事儿，你接着说。”

　　叶秋翻了个白眼，接着说：“就是这些东西嘛，乱七八糟的，我生怕带漏了什么。”

　　叶修想了一下：“忘带什么了也没关系，你可以出去以后再买啊。”

　　叶秋摇摇头：“钱也要有计划地花才行，最好出发之前全部做好万全的准备。”

　　叶修不说话了，手里握着刚刚从卡机上拔下来的卡，轻轻地摩挲。在叶秋问他这个很严肃的问题之前，他刚刚在难得父母允许的休息时间里用这张卡在一个游戏里的竞技场打扁了三五个对手，现在卡摸起来都还有热度，正像少年温热的皮肤。

　　叶修沉默半晌，说：“那你出去过后要干什么，准备好了吗？”

　　叶秋从书包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草稿纸，展开铺平展示给他看，语气里有一点小得意：“那当然，你看看我写的计划，出去过后我先直奔火车站，公交车倒地铁……哎呀我的公交卡忘装进去了！”

　　叶修扶额：“我的意思不是这个……好吧，我们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你说的你真实想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叶秋翻找公交卡的动作顿了一下，声音不太确定：“……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叶修：“少刷微博。看看，然后呢？”

　　叶秋声音更不确定了：“然后……回来？”

　　叶修笑了，抬手在叶秋的额头敲了一记：“那你别走了，回来补作业得补死你。”

　　叶秋不服：“作业我也会带上的，我说过我会做万全的准备。”

　　叶修重新坐回电脑椅上，把手里的卡插进卡机：“行吧，等你做完练习册，差不多就该回来接受班主任和爸妈的怒火了。诶，你挨骂的时候我要是在外面错过了，可以直播看热闹不？”

　　叶秋怒：“人干事！？”

　　叶修瘪瘪嘴：“开玩笑嘛。”

　　两兄弟各自安静了一会儿，叶秋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计划书，叶修重新点开了竞技场，接受了今天的第六个挑战者的挑战。

       “如果是你要离家出走……你会怎么计划？叶修？”

　　叶修大爆手速KO对手，非常流利地回答了叶秋的问题：“我去打游戏。有条件的话，成立个战队。”

       “没了？”

       “那就给上面两句加个二十年的期限。”

　　叶秋瞪大眼睛：“二十年！？”

　　叶修啧啧嘴：“少吧？我也觉得。说不定更少呢。万恶的生物规律。”

       “二十年的时间你就两句话的计划？”叶秋不敢置信，“你出去以后怎么活啊？”

　　叶修笑了笑：“就这么活呗。攻略太详细，就不好玩了。”

       “可是爸妈会断掉你的生活来源，你会迷路，会遇见坏人，会没地方住，”叶秋越说越揪心，“还会没饭吃，嘴这么臭说不定还会被人打……”

       “亲爱的弟弟，”叶修哭笑不得，“你就这么咒你亲哥？”

       “我担心你嘛！”

       “没什么好担心的，”叶修回头看向屏幕上游戏界面里大大的胜利二字，眼睛亮亮的，“你说的这些问题都有，我见招拆招。前途永远未卜，攻略要按喜欢的方式做，人生也要按喜欢的方式过。”

       “那你……开心个几年，就回来呗？”

       “可是我要的才不只是‘开心几年’。”叶修弯唇一笑，年轻的脸上显出的傲气似乎带着灼人的温度。

       “我要的，是巅峰。”

　　叶秋看着他哥哥的侧脸，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眼里闪烁着跳动的光和仿佛与生俱来的热忱，嘴角噙着点志在必得的笑意，叶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电脑屏幕，今天的第七个对手果然又被他戳得血条见了底，他的游戏角色站在竞技场的中央，睥睨天下，身后的披风无声飞扬。

　　虽然是双胞胎，可是叶修和我实实在在是不一样的人。叶秋想。他这样真好，能拥有自己真实喜欢的事情真是太好了，快乐也是实在的，热情也是赤诚的，理想也是可感的。

　　我喜欢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或许我的离家出走计划确实还应该拖一拖。嗯……就拖到明年寒假吧。

　　此时此刻的叶秋心里对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充满敬佩和悲悯，默默地想着要去跟父母谈判一下，帮叶修每天多讨一点游戏时间。

　　正如叶修所说的，世事浮沉，明朝难料，前途永远未卜，今天的叶修不知道自己未来会经历什么跌宕起伏的故事，而今天的叶秋也未曾想到，明天夜里的一件行李盗窃案，会完全推翻他所有不成熟的计划，和对叶修仅仅存活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敬爱。

　　（2）机场

　　叶修走出萧山国际机场的时候正是正午，烈日当空，计程车排着队从眼前头接尾地挨过去，远处横亘着一眼望不到头的机场高速，被金灿灿的阳光烤出玻璃般的火焰，把空气都折射变了形。

　　叶修回头再一次望向身后的航站楼，头顶上的四个金属大字在阳光下扎痛人的眼——国际出发。

　　他刚刚在这里送走了他进联盟以来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大哥，最默契的副手，而仅仅一周之前的这个时候，他们才一同站在过荣耀的巅峰，捧起第三个刻着嘉世红枫标志的冠军奖杯，享受潮水般的欢呼。

       “叶修！”

　　叶修抬起头，看见头挨着尾往前挪动的一串计程车里移出了一辆来，在路牙停了一下，车里钻出来一个橙色头发的漂亮女孩，冲他挥了挥手：“叶修！”

       “怎么你这么快就来了？”叶修走过去，淡淡地笑了一笑，“手续都办完了？”

       “学校那边办完了，我成绩一般般，学校也懒得留我，自然快啊，”苏沐橙眨眨眼，“俱乐部那边倒是没办完，不过轩哥说他包圆了，让我不用操心，我就直接从学校打车过来了。”

       “雪峰哥已经走了吗？”

       “嗯，走了。”叶修回答的声音仿佛叹息。

　　苏沐橙的懊恼写在脸上，眼眶也一下子有点红：“我让那个司机开快点了，结果还是没赶上……”

       “没事儿，”叶修吸了吸鼻子，伸手揉揉女孩的头发，“等他到了那边让他给咱们打视频电话。他说他先去苏黎世那边落脚，我刚查了查，苏黎世和我们这儿也没差几个小时，以后也能常联系。”

       “我们是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那可不一定，”叶修柔声哄她，“万一哪天咱们拽了，突然全联盟集体去苏黎世打比赛呢？到时候咱就找他蹭饭去，敢不请就开竞技场，哥教你怎么把他虐得跪在地上叫爸爸。”

　　苏沐橙破涕为笑：“也不知道是谁没烟抽的时候腆着脸揪着人家衣角叫哥哥，嗯？”

　　叶修敲了她额头一记，自己也笑了：“就这种事儿你记得清楚。”

　　两个人笑了一阵，渐渐安静下来。头顶一架飞机轰隆隆地飞过，声音由近及远，由清晰变模糊，没过上半分钟，那声音就和飞机本身一起，彻底消失在了云后，飞向视线尽头的远方。

　　苏沐橙低声问：“雪峰哥还说什么了吗？”

　　叶修想了一下：“嗯……他说有幸相遇，说他以后可能不打荣耀了，让我轻点虐他，我答应了。他还说他的房间采光比较好，以后留给你住，就是那个窗户有点问题，他跟陶轩说了让修，再给你置办个梳妆台……婆婆妈妈的说了一大堆，唠叨得很。”

　　苏沐橙叹了口气：“雪峰哥要是再年轻两岁就好了。其实他现在操作意识也还很好啊，我总觉得他还能再打一个赛季。”

　　叶修嗯了一声，不置可否。他想起昨天晚上吴雪峰和他的谈话。吴雪峰收拾着东西，突然一脚把箱子踢开跟他说，如果叶修还需要他，他一定会留下来再陪他把这种疯狂延续一个赛季。叶修摇摇头，特别潇洒，好像真正长大了一样跟他说，你不要顾虑我，按照你的计划去过你的人生吧，我一个人能行，再不济，还有陶轩和沐橙呢。

　　一直到吴雪峰走进安检口，叶修都没透露一丝一毫，其实他当时对吴雪峰的那个承诺是心动的。

　　有人陪着，路总是要好走些啊。

　　叶修在口袋里掏了掏，除了一串钥匙什么都没掏到，这才想起吴雪峰做人做到绝，临走临走还没收了他的烟盒，不由得笑了一下，抽出手来拍了拍苏沐橙的肩，迎着耀目的太阳向前走去。

       “走吧，回去，我陪你打场指导赛，争取下个赛季一开头，就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苏沐橙看着他的背影，清瘦挺拔的少年不疾不徐地走在人潮的中间，阳光洒在他的肩膀上，脖颈处常年不怎么见光的皮肤和身上的白体恤衫快要一个颜色，夏天包裹着他，他的一个回眸，却比包裹着他的夏天还要耀眼。

　　他才21岁，生活中的所有窘迫，辉煌，快乐和痛楚都已经残忍地向这个少年展示过了自己的全貌，他的想法却一如踏出家门的那一刻那样简单透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没有固定队友，没有牧师加护，也没有回城复活，最好的攻略莫过于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听从自己内心的选择，然后往前不回头地一直走。

　　身边有走有留，前路多灾多险，孤独和困苦一路相随，可是既然喜欢荣耀，那就跟随最初的热爱，剑指冠军。

　　（3）训练室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网吧二层的训练室还亮着光，坐在电脑前的人闭了闭眼，把眼镜取下来擦了擦，却久久没有重新戴上。

　　夜风变得有些凉，隐约卷进来一点来自一楼的喧嚣，电脑里的训练软件还没有关掉，苍白的屏幕上记录着并不漂亮的成绩。窗帘半掩着厚重的夜色，像一个黑丝绒枕头托住了一根羽毛那样，托住一声轻飘飘的叹息。

　　夜晚适合脆弱。罗辑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己学期初在学校填奖学金申请表的时候，“曾获奖”那一栏被他填了个满满当当。自己是那么出类拔萃的学生，为什么就不能成为哪怕只是普通优秀的职业选手呢？

　　是不是，我根本就该……从此止步呢？

       “小罗还不睡呐？”

　　罗辑猛地转过头，训练室的门口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两个人，一个松松垮垮地靠在门框上，一个安静地站在他身后，两个人都带着笑看着他。

       “队长？小安？”罗辑很有点惊喜地叫了一声，然后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连忙捂住嘴，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队长你还不睡？再熬夜的话，被老板娘发现你就完蛋了！”

　　像是想起陈果的招牌河东狮吼，叶修缩了缩脖子，转头把安文逸拉进门里，把门关上，一手勾过罗辑的脖子，一手攀住安文逸的肩，严肃道：“这可是咱们的绝对机密，谁都不许说出去，天知地知小罗知小安知，老板娘不知，听到没有？”

　　罗辑和安文逸对视一眼，也一脸严肃地点点头：“放心吧队长！”

　　叶修十分欣慰：“乖，哥没白疼你们。”

　　罗辑和安文逸表面乖巧微笑，然后在背后各自掏出手机艾特了陈果。

　　这个队伍的风气真的已经很歪了。

　　叶修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自己可爱的小队员卖了个干净，搓搓手坐在了电脑后，刷卡登录一气呵成，嘴里不知什么时候叼上了根没点的烟，从电脑屏幕后面探出个头来，冲着还站在门口的两个人眨眨眼：“来啊你们俩，刷卡登录，咱们开个竞技场，我陪你们练两局。”

　　安文逸点点头，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卡，走过去刷卡登录，场景和角色都已经刷新好了，又等了一会儿，竞技场上还是只有孤零零的两个。

　　叶修微感奇怪，以为罗辑去干其他的什么事儿了，回头却看见罗辑站在原地没动，手里攥着昧光的卡，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罗辑小同学，”叶修又叫了他一声，“愣着干什么呢？过来吧。”

       “不然我自己再练练吧，我……错误挺多的，”罗辑嗫嚅着，很小声地说，“队长你就先陪小安练着，小安最近进步很快……我练好了立马来，不、不会很久……”

　　他的声音到最后已经细如蚊蚋，几不可闻，里面的情感却几乎没做什么伪装。叶修竖起耳朵耐心听完，很容易地就从他的话中咂摸出了点自卑，失落，怀疑自己的能力却又不想让身边的大家失望，不想被队伍放弃的心思。

　　叶修推开键盘站起来，走到罗辑刚刚做训练的电脑前，晃了晃鼠标把黑下去的屏幕重新点亮，仔细看着屏幕上的训练结果数据分析，一条条地念出来：“昧光，限时实景跳跃训练，地图迷罗古城，高级难度下完成度百分之七十九，失败数量……”

　　罗辑越听头越低，脸上的热从耳根开始烧起，叶修一句句念出的数字像是一记记耳光，火辣辣的羞惭使他的眼镜都起了雾。

　　队长这是在用我自己的成绩敲打我吧，为什么我这么没用……

       “越来越好了啊。”

　　罗辑呼吸一顿。

　　叶修的声音很认真：“你没有发现吗？越来越好了。”

       “你看这个窗户，罗辑，你记得你头几次在这里练习的时候吗？跳一个窗台要十几秒，现在你都是一次过；还有这个房檐，现在你几乎已经不会掉下去了；还有，这个地方后面其实有个陷阱，即使是在训练软件里也不能单纯走位，如果有敌人的话是很好埋伏的……你怎么过的这里？是不是用了召唤兽？”

　　罗辑点了点头。

　　叶修轻轻呼了一口气，很欣慰地笑了笑：“看，这是我没有讲过的，而你想到了。”

　　罗辑抿着嘴唇，被他的细心和温柔惹得鼻子有点酸，张了张嘴，又什么话都没有说得出来。

       “要看到自己的进步啊，罗辑。”叶修慢慢走到他的面前站定，声音很轻很好听，像是要抚平和填补什么一样柔和。

       “你不用去和沐橙，和方锐比，你知道他们练了多少年，从那个房檐上又掉了多少次下去吗？唔，当然更不要和我比，那个房檐我就没掉过……咳，我是说，成长是一个过程，你的路才刚刚开头，从哪个房檐掉下去都是正常的，但是你要看得见前面的光，摸得着心头的热，然后，不要怕。”

       “不要怕，罗辑。这对你来说不是在冒险，对我和老魏这种老家伙来说才是，你看我们怕了吗？那你又有什么理由怕？”

　　罗辑动容：“队长……”

　　叶修回头看向身后的安文逸：“进队的时候我就问过你们俩吧，喜欢这个游戏吗？”

　　一直静静坐在电脑椅上听着的安文逸站起来，声音坚定：“喜欢。”

　　罗辑用袖子揉揉眼，挺起胸膛狠狠地点头：“嗯！”

　　叶修也站直，拍拍他：“那就在保持热爱的基础上尽力而为，咱们一起全力冲击总冠军，能做到吗？”

　　罗辑和安文逸心中澎湃：“能！”

　　这一声承诺被他们俩掷地有声地吼出来，上一秒还挺胸抬头的叶修却像是被吓了一跳的样子，忙冲他们摆摆手：“小声点儿小声点儿！被老板娘听到我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这里给你俩打鸡血我就死定了！”

　　他话音刚落，果然楼梯的方向就传来一声怒吼：“叶修！你昨天怎么答应我的！”

　　叶修掉头一个猥琐流经典躲避姿势就往电脑后面藏：“那啥我先逃你们俩掩护啊！”

　　罗辑和安文逸忍不住一齐笑了。

　　回寝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包子早已熟睡，罗辑用手机屏幕照了个亮，在床头的墙壁上小小地刻了两行字。

       “要看得见前面的光，要摸得着心头的热。

　　要像叶修一样，为了热爱而前进。”

　　（4）尾声

       “我现在要做一个很难的决定。终于有了一个很难得的机会，让我听从心底的声音去做我真实喜欢的事情，那件事情对我来说就像上瘾的烟草，像黎明的华光，像龙泽虎穴里的黄金果，想要到达就必须背负荆棘和非议，然而最后也不一定能成功。”

       “那我还要坚持去做吗？”

　　他从圣光中回眸，肩披荣耀，对我那么清晰地笑。

       “跟随你的热爱。”

——end——

　　我永远喜欢叶修。

教我热爱与追逐的男人，生日快乐呀。